案例•————
一个优秀教师的巡回报告
一位名师分享的一段经历，让人感慨不已。
教师节，她被推荐在全市做巡回报告。彩排时，她的发言引发了争议。她强调，教师要做一盏不但照亮他人，也要照亮自己的灯，要做一名好老师，还要做一个好伴侣、好父母、好子女，工作并非全部，好的生活与优质工作并不矛盾。这样的言论“惊到”了在场的领导，因为这是全市优秀教师巡回报告团，当然要传扬主流的价值观，她这样的思想，能不能讲，引发了激烈的争论。最后在评审团一位资深教育专家的坚持下，她才得以登台。
六个演讲者，另外五个人的演讲的内容和风格与她的截然不同。用她的话说，另外五个人才是领导眼里真正的“奉献者”：带病坚持工作，最后累晕在讲台；婆婆生病，无人照顾，她给公婆雇保姆，从未耽误一节课；孩子小，强行断奶，含泪工作，却无法陪伴孩子……尤其是一个男老师，排在她前面演讲，谈到自己带高三，父亲病重，他为了不影响学生的学习，毅然决然没有回家探望，结果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件事对她冲击非常大。在接下来的演讲中，她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发言内容：我也被刚才这位老师的演讲震撼了，为了孩子，我们的确付出太多，但如果是我面临这样的事，我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首先是一个有着正常生活、正常情感的人，如果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生活，只需要劳动，不需要休息，只可以奉献，不允许索取，这样的老师不是“人”，而是“神”。剥夺教师的七情六欲，永远培养不出真正人格完善的人。（满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事后，那个发言的男老师主动联系了她，对她敢于直言表达了钦佩之情，并且说：其实他讲的并不是实情，是他的领导要求他就得这样讲，这样才有效果。跟她说这番话，是希望她理解自己的苦衷。
让教师远离“被幸福”
这个故事让我久久难忘。如果“生病不能去看”“没有自由时间”“无法陪伴亲人、照顾孩子”成了社会公认的优秀教师的标准，又有多少人能够喜欢上教师这个职业，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呢？
不少调查数据显示，教师的整体幸福感不高。在《小康》杂志的问卷调查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具备再次选择职业的所有条件和机遇，作为教师的您，会愿意转行吗? 38%的受访教师有所动摇，选择了“可能会”；37%的受访教师已经考虑成熟，选择了“一定会”；只有25%的受访教师选择了“一定不会”。身在教师队伍中的人，对“教师是幸福的”这个判断，大多投了反对票。
有人说老师“很有地位”，被称作园丁、蜡烛、春雨、灵魂的工程师。可是教师已被架上“道德的圣坛”，只要当上教师，就该脱胎换骨，就必须把牺牲自己成就他人作为崇高的理想：教师不就应该安贫乐教吗？不要因为绩效工资没有全额发放就上街闹，这与老师的形象不符。同时，教师又被踩进“污名的泥坑”：你们这是师德沦丧啊，教师节怎么成了“收礼节”？“上课不讲，下课补课”，成何体统？口诛笔伐中，貌似一切成了百口莫辩的事实。媒体一面报道着全社会如何尊师重教，一面极尽所能，抓住个别教师的现象死死不放，不把教师群体钉在耻辱柱上誓不罢休。如此充满悲壮色彩，幸福何在？
有人说教师“很清闲”，每周双休，一年两个长假，悠闲自在。可实际情况呢？“朝七晚七”，工作时间超长，假期也动不动就被强行要求上课、培训，遇到领导视察，就要大扫除，搞活动，周末和节假日也不能休息。这种情况下，又凭什么得出结论“教师是幸福的”？
再有就是教师的待遇。一到教师节，全国上下大张旗鼓地宣传教师的待遇如何“提高”。但实际是这样吗？据我所知，在全国很多省市，特别是三四线城市和偏远农村，老师的工资还低得可怜，一个月两三千块的大有人在。当一个老师无法养活自己，还要依赖父母和家人的支持才能正常生活，尊严何在？没有尊严何来幸福？
不要把这些问题全部推给社会分配制度，推给上级领导。实际上，很多学校的管理者，也在不遗余力地把老师推到“被幸福”的泥潭中。
有一次，我到一所全国名校考察交流，校长大谈特谈教师的“奉献精神”。这是一所寄宿制高中，巨大的升学压力导致这所学校畸形的管理模式。学生一个月放假两天，每天五点多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白天九节课，晚上四节课。老师与学生同吃同住，完全是一样的作息时间。校长非常自豪地说：老师们没有时间谈恋爱，没有时间回家陪孩子、家人，但他们都自觉自愿，动力十足，毫无怨言，充满“幸福感”。
听到教师如此的“幸福”，我不敢苟同。我们姑且认为这所学校的老师具备了超凡脱俗的“崇高境界”，但这样的劳动强度，带来的是什么呢？教师的生命质量在哪里？教师的身心健康能够保证吗？这一切不过是牺牲了教师作为一个正常人的需求，狂热追求分数的畸形表现。苏霍姆林斯基有一句名言：“只有调准了弦的小提琴才可以演奏。”如果教师过度消耗、透支健康，极易导致职业倦怠。试想一个幸福指数不高、对工作缺乏激情的教师，能唤起学生对生命的愉悦和美的体验吗？能激发学生对生命价值的追求吗？这位校长口中教师的“幸福人生”，充其量是一种被规定的幸福罢了。
再谈谈变了味儿的教师节。大概十五六年前的教师节，我被评为市里的十佳教师，要在大剧院举行隆重的颁奖典礼。如此“高光”的时刻，却让大家“如鲠在喉”。典礼九点半开始，所有受奖人员，不到七点就在剧院门口进行彩排：如何站队，如何微笑，如何挥手，一遍又一遍。中青年教师还好，有些年长的老师，站上两三个小时，几乎体力不支。好不容易熬到快十点，领导终于来了，面带微笑，冲大家频频挥手，从红地毯上一晃而过。敢情大家给领导整了一个欢迎仪式，而非领导接见优秀教师。大家佩戴着大红绶带，在太阳下汗流浃背，笑容僵硬地站立着。而马路旁边，很多路人驻足观看。那感觉，活像一场“猴戏”。
在这样的场景中，教师显然成为了领导们炫耀尊师重教的“工具”，“被崇高”，“被激动”，“被幸福”！
教师也是常人，过的是普通生活，崇高的师德、幸福的感受，主要诞生于生活的细枝末节。将师德建设等同于“劳模化”的事迹教育，将师德窄化为抛妻别子、丢家舍业，这样的价值取向和师德观不利于教师的可持续发展。“被幸福”的教师，怎么可能以自己的生命之光，去点亮学生的未来？
一所学校的管理者，要把教师的幸福感作为一个重要的课题加以研究。教师脸上有笑，心里美，他们才会以“人”的状态真实、优雅、有尊严地活着，这样的校园，也才有人气、有人味儿，才会充满生命的气息。
评价教师要多一点温度
我在筹建新学校的过程中，聆听网络设备商家的产品介绍，负责推销的小伙子一直强调，他们的设备具有良好的监控功能，学校内所有的电脑上网，都在他们的掌握之内，什么时间浏览了什么网页，聊天多久,逛了什么购物网站,一清二楚。我忍不住说,你们这些设备的最大优势是能够提供技术支撑，轻而易举地剥夺老师的自由吗？小伙子很惊讶：是啊，很多学校采购设备时，都对这样的功能高度认可，不少校长知道能做到这些，都很“兴奋”啊！
“兴奋”一词，着实刺耳。一个对老师“严防死守”的管理者，会考虑教师的内心感受吗？一个不被“信任”、时时处处被监督着的透明人，能够真正幸福吗？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我一直主张学校的信任文化、尊重文化。没有信任和尊重，恐怕就没有教育的存在。教师得到尊重，才会焕发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反过来，他们也会尊重领导，尊重同事，尊重学生，整个学校会因此洋溢着人性的光辉。要知道，教师不应仅仅是被管理的对象，还应是学校管理与经营的主人。那些主张实现无缝隙监控的管理者，很难想象他们能够让教师参与学校的制度建设与文化建设，让教师充分享有学校事务的知情权、质询权、监督权、反对权，也很难想象在“猫捉老鼠”游戏般的管理模式下，教师能够拥有主人翁的感觉。
管理者不应仅仅看到教师是否违反纪律，是否偷懒耍滑，还应该学会换位思考，看到教师面临的实际问题与困难，多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关怀与帮助、身体和精神上的关心与慰藉。将心比心最重要，一个渴望剥夺教师隐私和自由的校长，不妨扪心自问一下：我能够做到时时刻刻都处在工作状态吗？我有没有在工作时间处理一些私事，偶尔休息一下，玩玩电脑,看看手机?如果自己做不到每分每秒都专注于工作,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利以此要求别人呢？
职业的特点，决定了教师常常倾向于从精神领域来获得尊严，如别人对自己工作的认可、公正的评价等。教师是个很容易满足又具有奉献精神的群体，当你对他工作上的弱势表现出宽容与帮助，对他付出的努力能够认可，他就会回报以真诚的付出。
这就涉及一所学校对教师的评价这一话题。不同的评价方式，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我去拜访一位校长，他拿出一本《师德评价手册》，骄傲地向我介绍，这是他在学校做的探索，得到了上级教育行政部门的充分肯定。我认真翻看手册的内容，主要是针对教师的师德表现实行量化考核。比如工作态度、是否爱学生、有无体罚行为、是否违反有偿补课的规定、是否参与各类传销活动等等，均纳人考评标准。考核结果将作为个人奖惩、职称评聘的依据，考核不合格者，不得参与评先、晋升职务。
其实这样的做法算不上什么“先进经验”了，量化考核，似乎成为了学校管理的法宝。德、能、勤、绩，每个项目赋予若干分值，将各项得分相加，得出考评总得分，将其与教师的职称评定、绩效工资发放以及各种荣誉挂钩。但连是否“爱祖国”“爱人民”，是否“爱岗敬业”都要用数字来量化统计，总给人怪怪的感觉。假设两个老师一个得了95分，一个得了94分，是不是就能得出结论，两个老师的“师德”水平不同？如果这样的得分结果，直接决定着对教师的评价，甚至影响到教师的个人待遇，最终带来的结果是什么？这样的评判机制是不是真的能激发教师去追求良好师德的积极情绪呢？
未必！
或许，这样一个结论很多学校管理者也能意识到，但为什么大部分学校仍然热衷于量化考核呢？我想这是逃避矛盾的“懒政思维”在作怪。数字是最有说服力的，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你不如人家分高，还能不服？这样操作，省时省力，又可以让管理者高枕无忧，对其背后的不公正、不客观，干脆选择无视。
教师做的是心灵对接的工作，这注定了其内涵的复杂，除了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命制试卷、组织考试等具体的教学工作，还有个别谈话、家访等工作，学校、家庭、图书馆、楼道、校园，甚至大街，都可能变成教师的工作场所，跟学生的每一次接触，都可能变成教育的内容。再细致的量化方案，也不可能全部涵盖这些内容。如果将教育教学简化为像工厂生产产品那样，期望以“计件”方式来评判教师的工作业绩，显然并不科学。
用一把尺子来评判事物的优劣，看似公平，实则因为没有充分考虑相关要素，结果往往并不可靠。比如评价教师的教学成绩，最简单的量化方法就是看记分册上那个简单的分数，以平均分或优秀率高低来决定一名教师是否“优秀”，这是很多学校通常的做法。但就两个班级而言，可能存在学生起点不同、人数有差异、教师能力水平有强弱，这些因素与最终成绩息息相关，但却被直接忽略。只将教师能力与分数作为简单的因果关系看待，这样的评判结果往往不能令人信服。
我坚持认为过于精细的量化考核，是违背教育规律的。我曾亲眼目睹，原本有着鲜明个性的老师，为了追求现实的考核高分，在量化条目的指引和控制下，迫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风格，变得平庸，泯然众人。我也曾屡屡发现，在量化考核的大旗引领下，相当多的教师被功利色彩绑架，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追求数字的最大化，心态浮躁，价值取向扭曲，身心健康指数下降，事业追求被利益驱动代替，甚至造成学校教师团队人际关系紧张。这些，都成为一所学校走向失败的重要原因。
教师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不能期待用冰冷烦琐的制度控制教师，将教师牢牢捆缚在管理者限定的围墙之内，没有温度，没有“人味儿”，说白了就是不把老师当人看。这样的管理会令老师“深恶痛绝”，但又“敢怒不敢言”，最终导致学校信任文化缺失和教师主人翁意识不复存在。
不要片面追求考核效果的可比性，也不要盲目追求考核的精细化，有时候多那么一点点“模糊”，多那么一点点弹性，反倒更有效果。所有的评价都应该是一个方向，那就是帮助教师成长，而不是简单地区分好坏。所有的管理都是一个目的，要促成教师朝向真实、积极向上的“人”，而不是把教师变成一架冷冰冰的“机器”。
需要谨记，学校不能成为温暖教师心灵的地方，教师就不可能成为自觉传播美好的人。
要做教师心灵的守护者
某次培训现场交流，有位校长问我：如果校长的精力只能做好一件事，您会选择做什么？我当时的回答是：我要更多地跟老师聊天，做好教师心灵的守护者。
我的答案，把“人”、把教师放在第一位。因为“人”的教育，实质上永远靠“人”，靠有完整人格和心灵的好老师完成。那些具有宽广的胸怀、深刻的思想，并能将其传递给学生的教师，才能真正塑造学生的灵魂和人格，改变学生的人生。
不少校长苦心追逐教学模式、教学策略等技术手段的变革，结果并不理想，为什么呢？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忽略了对人的关注，对人心的经营，因此无法触及教育的本质。
被誉为“经营之父”的日本著名企业家稻盛和夫写过一本非常有名的书——《六项精进》，去翻阅书的目录，就能发现一个奇怪的事：这本书的六个章节分别是“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要谦虚，不要骄傲”“要每天反省”“活着，就要感谢”“积善行、思利他”“不要有感性的烦恼”，完全没有谈现代企业的制度建设、组织架构等内容，反而都是在谈对“人”的理解，对人性的认识。这非常深刻地揭示了管理的本质：对人心的经营。
作为学校的管理者，能够让人文关怀到达教师内心深处，这种关怀才能传递给学生，这就是所谓的“以爱生爱”。教师的生存状况、生活质量与工作绩效一样，值得管理者高度关注。
很多教师每天看似只上几节课，其实，备课、批改作业、制作课件、撰写论文、教研进修、管理学生、处置突发事件等，要耗去他们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更让教师疲于应付的是，校内外形形色色的各种考核、达标、检查、验收、评比，让学校成为了“迎检专业户”，平安校园、法治校园、文明校园、绿色校园、食品安全放心校园、智慧校园、健康学校、教育装备示范学校、语言文字规范化学校，甚至创建文明城市、卫生城市、森林城市，应接不暇。加上一些地方和学校对“分数”和“升学率”的片面追求导致教师拖堂、补课、占用一切可以占用的时间、超量布置作业等，这既让学生“雪上加霜”，也让教师的负担日益加重。这不但分散教师的精力，也容易导致教师强烈的职业倦怠感。
在2019年年初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教育部长陈宝生表示，要把为教师减负作为一件大事来抓，教育部将出台中小学教师减负政策，要把教师从“表叔”“表哥”中解脱出来，要把时间和精力还给教师。陈部长的表态给老师们带来了一丝希望，但需要追问一步的是：教育部长对学校拒绝“表叔”“表哥”是支持的，但是学校能拒绝地方教育部门下发的各种表格、各种附加任务吗？校长由上级主管部门选拔、任命，考核、评价、晋升权都在上级主管部门手中，不去执行上级的行政要求，校长的位子还能保住吗？因此，很多校长，对强加在教师身上的各种莫名其妙的负担，一边抱怨，一边却又迁就迎合，没有说“不”的勇气，没有让相应的干扰得以消解的智慧，甚至“自觉”加码，以求得上级领导的认可，丝毫看不到对教师的关爱，更别提对教育形象与尊严的捍卫和保护。
在学校管理过程中，我一直面临这样的挑战。我向老师们郑重承诺，我就是“一堵墙”，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阻挡来自外界的干扰，对各种与教育本身无关的事务，能推则推，能减则减，我会跟上级部门据理力争。当然，对各种检查、评比、填表、整理档案等，如果实在无法逃避，我会成立专门的临时“应对组织”，用极少数人专门做这些事，而不会轻易将全体老师卷进来。我坚持认为，一个想方设法为“教师减负”的校长，才算得上真心敬重每一个教师，才能让以心换心的良好文化在学校形成。
在跟我的管理团队交流时，我一直主张一个观点：管理者要具有温暖教师心灵的力量，要有勇气、有能力做教师负面情绪的垃圾桶。
在学校，我的办公室曾被同事们戏称为“哭屋”，经常会有老师在工作中遇到各种困难，到我那里去哭诉。而我，总是耐心地倾听。到后来，不仅仅是工作的问题，家里遇到婆媳不和、跟家人闹别扭、孩子不听话，他们也愿意跟我来说一说。其实，大多时候我根本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也不能给他们实质性的帮助。但他们依旧很知足，很感激。这说明，很多时候，我们的老师不一定追求问题的解决，而是寻求倾听和理解。他们感受到理解、包容、尊重就可以了。我见到不少的管理者，最烦听老师们诉苦，怕累，怕麻烦，也就失去了走进教师内心世界的机会，真正意义上的管理也很难发生。
我还喜欢用微信或者短信留言的方式与老师交流。当我知道一名老师经历了某些事情，心理状态复杂的时候，我会给他留言，给些慰藉，这样的沟通，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知道你有着对课堂的真知灼见，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不代表全盘否定自己，有时候坚持自己的风格才会找到自己的出路，不自以为是，但更不能妄自菲薄。（一次语文学科评课之后）
知道你心里委屈、难受，甚至不理解学校的处理方式，我只想告诉你，这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当过段时日你回头再看这件事，也许会有新的认识，会有新的收获。（一次家校矛盾处理之后）
上午你表现非常好，虽然只差了0. 01分，没拿到奖有一点点遗憾，不过你的表现赢得了大家的尊重，我听到大家都在议论你的出色，为你骄傲。（一次论坛活动之后）
我相信，这种温暖而真诚的话语，能够给人以关怀、尊重、信任和体谅，使教师获得丰厚的精神报酬，从而克服工作中的惰性，有动力、有韧劲、坚持不懈地往前走。
做好教师心灵的守护者，这种来自管理者的温度，将由教师传递给学生，传递给家长，传递给同事，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所有人性温度的学校自然便会诞生。